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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炷香工夫,太子府门口已成了尸山血海。
田桂凭借一己之力,在禁军中来回穿梭,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尽管刘慈在后面紧咬不放,可田桂身法实在油滑,一剑劈出,无论对方是生是死,绝不恋战,气的刘慈吹胡子干瞪眼,拿他毫无办法。
当数十名将校围追堵截,这才使得出剑滞涩,左臂和左腿挂了彩,逐渐陷入困境。
一名左千牛卫牙将催马行至刘罄身旁,边下马边急促说道:“上将军,太子与太师翻过院墙,共计二十余人,正朝芳林门逃窜!”
刘罄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鞭梢轻轻抽打掌心,既不下令,也不上马,望着困兽犹斗的田桂若有所思。
李桃歌好奇道:“芳林门守卫寥寥无几,上将军不怕他走出京城吗?”
刘罄诡异一笑,“圣人想要谁出城,神仙拦不住,圣人若不准,张燕云都插翅难飞。”
李桃歌细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前年燕云十八骑留在京城,委实当了一段孙子,张燕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似乎并未提过离京之事。
刘罄若有所思道:“京城闹的鸡飞狗跳,想必两江也没闲着,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用谁不好,偏偏把纳兰烈虎封为江水军主帅,这下好了,龙入海,虎归山,才消停几天,说不定又得南下平叛。”
中书省拟诏,尚书省下诏,指的是谁?
当着和尚骂秃驴。
李桃歌笑道:“两江不比安西,有的是忠君爱国之士,四十万大军,纳兰烈虎又上任不久,有几人肯为他效死忠?依我看,虚惊一场而已。”
刘罄阴恻恻笑道:“听闻贤侄会夜观天象,能篡改国运,你来算算,江南可有祸乱?”
“好。”
李桃歌痛快答应,掐指乱捏一阵,故作高深,笃定道:“虎在江里,翻不起多大浪花。”
刘罄反问道:“说不定能淹死?”
李桃歌眨眨眼,“古来有狐假虎威,今日说不定有狐谋虎皮先例。”
刘罄惊奇道:“贤侄这一卦,从何而来?”
李桃歌耸肩道:“老天爷呗。”
一老一少凝视不语,随后各自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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