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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第一波的孩子,时来新正准备回头,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
包宽正一步一步在靠近女儿,好像并不知道离危险越来越近。
“包宽正你这个叛徒,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容家是怎么对你的吗?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学生提携成夏城大学的教授,名成利就,过上体面富裕的生活。而你,你是用什么来报答我们容家的吗?你毁了我们容家!”
“容任厚,我替你容家办事是冒着坐牢判刑风险的,那些名,那些利,是我应得的,不是靠你们容家施舍。”
“好呀,还嘴硬……”容任厚从女老师身后伸出手枪对准包宽正,“我好后悔,想当初就不应该叫你躲去国外,直接把你干掉,我们容家就不会有今天的劫难,我好恨!”
“砰”,容任厚扣动了扳机,子弹击中包宽正。
包宽正身体一晃,再也站不稳,单膝跪倒在容任厚面前,大腿上出现一个血洞。
“现在知道老实了吧,你是不见棺材不知道掉泪呀,我该怎么处置你们父女俩呢?”
“容任厚,你拿我怎么样都行,只要放了我女儿。”
“废话,你们全家我都不想放过,也许,你来求我会有用,来呀,来求我呀。”
包宽正浑身颤抖着,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创痛:“容任厚,你……”
容任厚又把枪口移向了女孩,女孩惊吓过度已经呆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会动。
“不!不要……”包宽正一脸的惊恐。
在幼儿园外面的魏应辉眼睛死死盯住屏幕,嘴巴里喃喃自语:“出来,再出来一点,见鬼!”身材瘦竹竿似的容任厚躲在女老师背后,竟然没有露出多少破绽,埋伏在各个角度的狙击手都找不到机会。
时来新听到枪响之后马上跑回大楼,借用泡影的视角也知道了舞蹈室门前发生的事情。
他迅速地绕到大楼的前面,在转角处停下,稍稍探出一点头,看向舞蹈室的位置,距离有大约二十米。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女老师的侧面,容任厚则是缩到了门的里面,没有射击的角度,只能偶尔看到容任厚的一点点肢体在晃动,有时间候是手臂,有时是鼻尖。
时来新静下心来,举起手枪紧贴墙壁,朝着女老师和容任厚之间的那条缝隙瞄准,这时候时来新真的很怀念自己的那杆狙击枪。
包宽正艰难地喘着气:“我……求你,我求你。”
“求人哪有这么简单,你磕个响头吧,我可以考虑。”
包宽正跪着向前挪动了半步:“好,我磕头,只要你放了我女儿,我磕头。”
说完双手撑地,真的就向容任厚磕了下去。
容任厚好像很希望看到这个场景,但女老师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视野,不由得胸往前挺,想看得清楚一点,在时来新的瞄准视角里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脸。
这时候一个突然的变化发生了,正在磕头的包宽正猛地躬身扑向女孩,一把搂住了女孩然后扑倒在地,“砰”,枪声响了,包宽正的背上出现一个弹孔。
在时来新的视线里,容任厚往前挪了一点,原来三分之一的脸,变成了有二分之一,他想都没想,就扣动了扳机,“砰”,几乎是接续着上一声枪响,子弹飞出擦着墙壁而过,准确地击中了容任厚的侧脸,在耳廓前面一点开了一个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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