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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锦尧笑了:“他能差到哪里去?可是他教的我欲成大事,先练酒量。”
娄念不以为然:“或许这是句歪理。改天有机会,我带你见位酒量差、酒品也相当差,却有几分好本事的……哦,前半句不能往秦宗主耳朵里传。”
荀锦尧自是没那么无聊的,只突然有个想法,便问他道:“你这话里说的,莫不是你自己?”
娄念听了乐得笑出了声:“怎得能是我?你怕是单听见个有几分好本事就当作我了。”
“一半一半吧。”荀锦尧诚实道,“不知为何,我总觉着你像个一杯倒的。”
“你觉得?”娄念看他那一眼含了戏谑,“你可记得,你还觉得我是一根手指戳得倒的琉璃花瓶?”
“……”荀锦尧不与他对视,默默转去看身前不远处燃着的篝火,杯口抵在唇边,低声道,“那是以前。”
娄念最后笑了下,收起那点戏谑,探手握在荀锦尧持杯的手腕。
“?”猝不及防之下,荀锦尧手抖了抖,又及时拿稳酒杯,迅速转回脸来,面上隐有一丝无奈,“我改观就是,你不用拽我,我也知那不是你了。”
“怎么,你改观就不许人拽了嘛?”娄念反问着他,引着他手过来,在自己面前停止。
“……那倒不会。”荀锦尧手臂僵着,生怕把杯中酒撒出,不敢擅动,“你是想做什么?”
娄念垂落眼睫毛,安静看杯中酒液映着高空清月,感知手底脉搏温热的跳动……直到液面起皱,月轮顷刻破碎。
是荀锦尧见他不应,试探着想收回手。
娄念不让他收,将酒杯拿得更近些,轻声道:“我是想教你个法子,你既问我酒量如何,也如秦宗主那般,试着灌醉我不就知道了吗?”
“不好。如此便不必知道……”荀锦尧要拒绝,只是话未说完,娄念已毫不犹豫低了点脑袋,启唇含上正对自己的酒杯口。
“……”荀锦尧没办法了,他总不能松手洒娄念一身酒。实际上,早在娄念握他手腕那一刻,他就猜到娄念举动不是良好征兆,如今发展倒也不算意外,只是觉得别扭。
荀锦尧斜过眼神,瞟了瞟不远处的雪人——他们似为台上戏曲吸引,没注意二人之间正发生什么。但是……也不怪荀锦尧心里有鬼,万一真被旁人看见这容易造成误会的场面,他当真是有嘴说不清。
另一手手指代他焦虑,急迫敲点着身侧雪地。荀锦尧出声制止道:“你别喝了。”
娄念没搭理他,明显是喝不到多少了,握着他手腕往上又抬一点。
荀锦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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