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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这更复杂些,不只是卡普里尼,一些有我血脉所在的普通野兽也算在内……无论是大帝还是扎罗都是一样的。”
多利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
“我们的身体死后就会被遣返到另一个地点,这个地点有时候远有时候近,有时候我们自己就能看到并选择,有时候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会被丢到哪边去。”
“但总之只要我们麾下的血脉分支没有全部凋亡,我们就不可能真的死掉哦。”
兰柯佩尔思忖了一下又接话道:
“那兽主和普通的兽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多利不假思索地回答:
“怎么说呢,用你们可以理解的言论来阐释的话……大概相当于老板与雇员?用玄奥一些的语言,我们是某种血脉和意志所拟合、汇聚成的‘上位者’。”
“但我们可从来不是任何活物或者死物的主宰。”
“实话实说,兽主这东西有些兽主自己都没参透其真正的本质为何,就连我也还在探寻阶段呐,兰柯佩尔。”
说着说着,多利轻轻在兰柯佩尔的肩膀上翻了一下,四脚朝天。
“但我一路上都很开心呢,和阿黛尔一起。”
随后多利又一次如同棉花糖一样从自己的肩膀上滚了下来,在自己的身边优哉游哉地转圈圈,时不时就喷发出一道道洋红色的蒸汽。
“那你头顶上的这个黑色王冠是……?”
兰柯佩尔指了指多利的头顶——自己果然还是很在意那顶黑色的王冠,在自己的印象中,同为兽主的大帝是没有这玩意的。
并且虽然颜色和样式与魔王的冠冕相近,但是散发出的气息却有着不小差别。
“不知道,好像从我诞生起这玩意就莫名其妙套我头上了,你有办法帮我取下来吗?”
多利似乎也一幅不清不楚的样子,直白地回答兰柯佩尔。
“那就……嗯……我试一下喽……”
兰柯佩尔试着摸了摸多利头顶上的黑色王冠,与多利的绒毛触感截然相反,王冠极其坚硬,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金属或者其他材质。
这顶黑色的王冠仿佛完全和多利一体化了,兰柯佩尔抓着王冠的一角都能很轻松地把下面连接着它的多利一起提起来。
但是在接触到黑色王冠的瞬间兰柯佩尔的脑海中总有种某种细碎的信息流间歇性流淌过的感觉,但想要捕捉却又无迹可寻。
“看吧看吧,果然你也没办法,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头顶着这么个巨大的东西了,这东西在你们的世界里好像代表……‘王权’?”
“但我对这个词汇所代表的东西可一点兴趣也没有哦。”
兰柯佩尔把多利放下来后,多利一边在自己脚边滚来滚去一边语气欢脱地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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