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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说完……不是不愿回答。”
安菲轻声说。
郁飞尘看着他。
安菲:“生命本就不是固定的数字,它随着很多变数减短或延长。对我来说,它随着永昼的状态而变化。”
这话落下的那一刻,楼里的人忽然不约而同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卸下了一点,各自都争分夺秒地喘了口气。
郁飞尘神情莫测,似乎在思考话中含义。半分钟过后,他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看见那个此刻格外显得支离破碎的金色本源,失控边缘的银色力量也不再往外蔓延。
握住安菲手腕的力度,也终于有了一点减轻的趋势。
就在这时,安菲的手腕无力地挣了挣。郁飞尘低头,看见皮肤相触的地方已经被压握出深深的红痕。
直到这时,他的理智才慢慢回到了该回的位置。本源力量缓缓收回。
半分钟后,几个房间之隔的白松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余悸难消地顺了顺胸口:“我刚才怎么了?心脏病了吗?”
温莎搅着一杯牛奶,道:“你大可以这样想,反正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白松:“今天很多浑水摸鱼的乌合之众都走了,我在想,我留下是否真的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是见证。”
温莎说,“今天,斗兽场上,你见过了从未见过的最高层次力量,或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还会见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白松还想说什么,却见温莎示意噤声。温莎公爵闭上眼睛,语调有些飘渺:“别说话,我建议你循着刚才被力量压制的感觉,去体会本源,体会整个迷雾之都。刚才有一个瞬间,我感觉到在迷雾之都深处好像还藏着一股力量,它刚才往这边看了一眼……那股力量真是神圣。”
白松悚然。
安菲终于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缓慢揉按着淤红的部位。
“这一次,正是为了永昼更长久的宁静,我才来到迷雾之都,”安菲说,“这里有我需要的力量,它藏在迷雾之都的核心。虽然我和你都不喜欢这个地方,但依然要遵循这里的规则,不能强行摧毁。因为那力量的等级和你我持平,甚至有可能略高一筹。”
郁飞尘:“得到后你的生命就会随永昼延长?得不到呢,很快就会消亡?”
“为什么要这样问?”
安菲靠近,金发擦过郁飞尘的侧脸,淡淡道,“你只能胜利,因为我不允许第二种结果。”
没有真正的答案,但这答案也不是很坏。
安菲收手,雪白衣袖垂落,盖住了深红的淤痕。
郁飞尘:“那力量是什么?”
“现在还不是直呼其名的时候。神性的名字凡被呼唤,必有回应。虽然它刚才好像已经看过来了,那时候你的动静太大,同层次的力量会感应到。”
安菲顺了顺郁飞尘的额发,神色带了一点无奈。
郁飞尘面无表情,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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