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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拘束的毁灭从太阳的裂隙和终末之兽的口鼻之间泄露而出,轻而易举的将一切笼罩在其中的领域,尽数蒸发!
暴虐的恒星运转着。
肆意喷薄。
一直到最后,烈日所缔造的熔炉里,一切都化为虚无。在燃烧的巨口中,那一颗顽固的灰烬落下,破碎的焦炭残骸坠地,摔成了粉碎。
黯淡的日轮内,一缕血水升起,槐诗从其中浮现,警惕的盯着绝罚的残骸。
目不转睛。
看到那一张焦烂的面孔,微微一动。
再一次睁开了遍布血丝的眼瞳。
竟然,还没死!
嘭!
槐诗不假思索的挥手,铁光凭空浮现,利刃从天而降,贯穿了那一具身躯,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在钢铁的暴雨之中,绝罚卿的身体弹起又落下,就像是刺猬一样。
“好痒,痒——”
残缺的绝罚艰难的爬行,仅存的手指抬起,挠向那一道铭刻在颅骨之上的古老缺口,嘶哑尖叫,痛苦打滚:
“好痒,好痒,为什么会这么痒!”
就像是发狂一样,浑然不顾自己的重创,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究竟是谁。他奋力的抓挠,哪怕挠到手指和颅骨都崩裂了,依旧不肯停下。
垂死。
奄奄一息……
明明看上去是如此才对!
可槐诗却不由得,遍体生寒。
哪怕眼前的绝罚已经毫无任何的还手之力。
神之眼的观测下,他灵魂之内,那一片满盈着绝望和诅咒的污浊晦暗之海,却仿佛沸腾一般,喷薄而出。
焦黑的大地被诅咒所覆盖,肉眼可见的漆黑从他的口鼻之间泄露,源源不断。
某种,未知的,但又令槐诗毛骨悚然的变化,正在敌人的灵魂之中生成。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槐诗闭上了眼睛,放弃思考。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统统去死!
庄严丑陋的活化烈日之上,终末之兽的面目再度从无数畸变器官和血肉之间隆起,不顾面孔之上的裂痕。
张口——
哪怕彻底燃尽这一轮烈日和无穷生命也毫不顾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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