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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轻柔地触上,阿姒当即伸手捂住腰后的疤:“别碰,痒。”
晏书珩温柔地问:“怎么弄的?”
阿姒自己猜测当是失忆前受伤时留下的。如今他们越发熟悉,她开始纠结是否要
()将自己失忆的事告诉他,但眼下情形太乱,最终决定待随他回建康后再说,便含糊道:“摔伤的。”
晏书珩未再追问。
阿姒趁机从他怀中出来,摸索着在他身侧寻到个位置,抱膝坐下。
后背只有几条细带遮着,他的目光似无处不在,化成一只看不见的手,落在她肌肤上,适才粗粝指腹拂过伤疤的触感变得无处不在。
前方虽有火堆,但后背却凉嗖嗖的,阿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她取下簪子让满头长发遮住后背。
晏书珩正好把她的中衣烘干,递给阿姒:“山洞中阴凉,穿上吧。”
被火烘干的衣衫残留温热,甫一披在身上,顿时暖意融融。
阿姒的勇气也随之回归。
她扶着昏胀的头问他:“夫君,今日那马,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啊?”
晏书珩话中有几分凝重:“彼时我在马车内,只听到山匪中有人喝了声‘别乱来’,随即马儿便受惊狂奔,后见马儿一侧眼眸流血,猜测是山匪中有不听使唤者用弹弓所伤。”
他的话牵出阿姒的记忆:“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人唤夫君‘郎君’,再然后就是夫君说杀马,是因周围有悬崖么?”
“是,悬崖就在前方,幸有两位同僚相助才得以脱险。”晏书珩状似随意地说道,目光不离阿姒。
她心思缜密,连艘船都能勾起疑虑,当时情急,他和破雾都只怕露出了破绽,后来他甚至还抱着她与破雾议事,若她昏迷时尚存几分清醒,极有可能听到了。
跳马后她才晕倒,她这般心细,难道猜不出是他抱着她跳的车?
晏书珩凝着阿姒眼眸,他很想知道,接下来她会说什么。
是怀疑他,还是关心他?
他也问自己,究竟是期待被她怀疑后与她相互周旋,从中寻些乐趣,还是说,他其实更期待她的关心?
但阿姒只是后怕地拍了拍心口,什么也未问。
晏书珩见她面色不佳,打消了逗弄的念头,继续烘干衣物。
二人各怀心思时,洞外忽地传来一声粗犷的暴喝。
“格老子的,呔!”
洞内二人猝然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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