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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喝点热水,最近爆发了一种流感,你淋了一路的很容易感染。”裴涿看着电梯反光里她,声音缓缓。
司姮勾起唇角,自信满满:“没事的,我可是alpha,身体健壮得很,倒是你警官,天天这样加班到凌晨,抵抗力下降,还出入凶案现场,你才应该照顾好自己。”
社畜最容易生病了。
裴涿没说话,直到电梯门打开,司姮拿出钥匙开门,就在进去的一瞬间,旁边传来裴涿轻轻的声音。
“......我叫裴涿。”
司姮怔了一下,旋即望着他笑,绿眸弯弯像有青草汁水流出来:“那今天谢谢你了,裴涿警官。”
裴涿垂着眸,浅浅应了一声就进了屋。
司姮回到家吹干了头发,换了件干净衣裳,在团购网站上找了一家有新客户优惠的酒吧,欢天喜地地就出发了。
和从前一样,她喝得昏天黑地,酒吧震耳欲聋的声音和酒精的麻痹,让整整48小时没有睡觉的她终于进入了梦乡。
五点多,她习惯性地被酒保摇醒,摇摇晃晃地回到15楼,从外套口袋里掏钥匙时,钥匙从有些麻木的手中滑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司姮眯着朦胧的醉眼,趴在地上摸索钥匙,忽然摸到了滚烫的柔软。
她吓了一跳,酒意有些清醒,揉了揉满是重影的眼睛看过去,竟然是裴涿倒在门边。
司姮的醉意此刻醒了大多半,但身体还是有些不受控制,跌跌撞撞地跑到裴涿身边。
他半个身子倒在门外,手中拿着钥匙,像是准备出门,柔软的短发乱在他紧闭的眉眼边,脸颊是不正常的红晕,烫得惊人,好像是发烧了。
“警官?裴涿警官?”司姮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反应。
“裴涿、裴涿、裴涿、裴涿、”司姮揪着他的衣领,开始大力摇晃。
大力出奇迹,裴涿醒了,但清亮的眼眸几乎睁不开,脑袋也无力地抵在她的胸口。
“裴涿,你是不是发烧了,家里有退烧药吗?”司姮问。
“......有、在储物间。”裴涿的声线轻得仿佛一根细丝,灼热的吐息洒在司姮的脖颈上。
有药就好办了,司姮把他搀扶起来。
alpha的体力天生就胜于beta和omega,撑起一个浑身无力的成年男性beta轻轻松松。
但众所周知,醉酒的人走不了直线。
司姮搀着裴涿走得歪歪斜斜,本想将他搀扶到卧室床上,结果一路丁铃当啷,碰倒了玄关上的装饰画、撞到了餐厅的凳子,踢翻了垃圾桶,在即将失衡倒在地上时,司姮扶着裴涿一齐倒在了沙发上。
司姮压在裴涿的身上,昏迷中的裴警官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正对上司姮的绿眸,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迷茫。
“呵、不好意思啊。”司姮讪讪从他身上爬起来:“那个...我去给你找药。”
司姮一转身,看着好几间紧闭房门的房间,有些无从下手。
“那间。”裴涿虚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清瘦紧实的手臂抬起,淡白手指朝着一个方向无力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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